怒,令袁达都杀邹家老小。
  邹文简女来见帝,其妇大有颜色,言是景州太守国舅姊妹。齐王见之大喜,便纳为后,急令赦免邹坚、邹忌,依旧叙用朝中。
  前后五年之间,邹后见太子清漳聪俊,乱其上下,邀太子入宫饮宴就寝,谋害齐王。齐王知之大怒,令斩邹后并太子。
  被邹坚提刀入内,见齐王便斩,又无袁达在侧,诗曰:
  齐王性命如何?躲不迭分尸两段。
  刃起时一片白云,血溅处满袍红雨。
  次日,邹坚传宣:先皇晏驾,立太子田才为帝,号愍王。行大赦,孙子奏曰:“既先君丧,合诏六国赠孝。”愍王自思,恐众君王问罪,按诏而不行。又纳国姑为妃,国姨为后,酒色荒泆,不治国事已久。
  有日,苏代上谏曰:“臣闻君王之道,昭如日月,普照万民;大王不可纳国姑为妃,国姨为后。况内疏骨肉,外失邦国,荒淫过度,事变祸成。愿大王改过从正,反道去惑,则臣之万幸。”王不听,孙子又谏曰:“昔商纣王惑于妲己,而致邦国之灭。幽王淫于褒姒,而取一身之亡。望大王改邪归正,就有道而去无道,则邦国之幸。”帝不从谏,大怒骂曰:“有您,江山如此;无您,亦如故!喝令武士推转孙子。
  有鲁王、众公子曰:“孙子于国有大功,何罪斩之?得贤者昌,得愚者亡。”当时邹坚曰:“孙子先有三罪:一不忠,二不孝,三不义。一不忠者,佐二主;二不孝,远离父母;三不义,苦谏帝王行邪。”帝令斩,又有卜昌谏帝,终不从。苦苦再谏。帝曰:“再谏朕者,贬出临淄!”时有公子田文亦来进谏。帝不从。公子骂帝:“桀纣无道之君,同其兽类!”帝闻之,大怒:“怎敢骂朕!”令金瓜碎脑。诗曰:
  坏了擎天碧玉柱,损却架海紫金梁!
  看田文公子性命如何?田单、田咨、田忌、苏代、众文武曰:“若斩田文、孙子,满朝文武都反叛矣!”帝大惊:“休,休!看先皇面不斩,赦之。”把田文贬入即墨,田忌贬入莒城。孙子见贬二公子,大泣,言:“齐邦无主。”言:“无道之君,不纳贤良直谏!”王闻之大怒:“朕为万乘之国君,卿何哭无主?”欲斩孙子。可惜尽忠之臣,死在无道之手。其时袁达大怒,言:“无道之君,不纳贤良忠谏!”提剑在手,诗曰:
  剑起一片寒泉,落来半潭秋水。
  看齐愍王性命如何?孙子急言:“不得无礼,臣不得弑君!”齐王见袁达势恶,方免孙子之命。孙子因此上得病不出。次日告曰:“夫人,怕我死后,埋于河内,交袁达看坟则个。”
  却说秦昭王殿下大将白起,加武安君,知孙子死,领兵十万,推与孙子吊孝,乘势来破齐邦。兵到淄河,见有孙子坟。白起上纸祭毕,起曰:“自从灭庞涓之后,孙子要七国将印去。今孙子已丧,可雪吾冤。问齐王要七国将印,掘孙子尸去。”白起到城下,问齐王要印之事。王大惊,命问苏夫人,白起要印之事。夫人不许。齐王上城与白起曰:“孙子死,印不知所在。”
  白起曰:“好也要,歹也要!若有良将,愿求出阵,定个太平。”齐王大惊曰:“谁人可出?”忽有一人出曰:“愿乞五千兵,生擒白起。”乃是袁达。引兵出城对阵,二人打话不定,二骑马交。诗曰:
  滚滚难容柳絮飞,幽幽不让梨花舞。
  马似北海竞珠龙,人似南山争食虎。
  约战五十余合,不分胜败。二人略歇,袁达自思兵少,怎生敌众。遂将孙子尸入九仙山落草去了。
  白起谓齐王曰:“俺于秦国为上将,恁仗孙子之势,为七国之长。今孙子已死,可将七国印来还俺者。”齐王城上答曰:“自孙子死后,七国将印并孙子同葬,将军可自去取者。”白起不得印,大怒,令兵攻城。
  燕国孙操大兵一十万,与儿孙子来索命;魏国毕昌兵一十万亦来攻齐,与庞涓报仇;韩国大将张奢起兵一十万与孙子报仇,为邹坚气杀孙子。四国兵四十万,都困临淄城。齐王谓文武曰:“若何?”邹坚曰:“大王言孙子化去,臣不敢挂印。”邹坚遂点二万精兵,数员良将,欲出战,凭手中枪,活捉秦白起;仗坐下马,荡散北燕军。邹坚挂了印也,看胜败如何?邹坚上城,看兵势:东门外,立魏太子毕昌大兵十万;韩国大将张奢兵十万守南门,立炮打城;西门外,秦白起大兵十万,守西门;北门外,燕兵大将兵十万,孙操横刀,问齐王:“与我儿偿命!”
  邹坚城上看一遭,南门外立阵张奢见之,大怒道:“齐天子信谗臣,气杀孙子,乃是此人也!”张奢曰:“不用三国之兵,则吾独自破齐国。”城下擂鼓摇旗,只见四方排阵,团团旋转。两刃刀枪,密密环围;长枪密布等兵来,弓弩连排防阵后;远看旗号似团花,近睹剑锋如雪白。门旗下一员猛将出马,头顶凤翅金盔,身披柳叶甲,但见其人长赳赳,身材七尺气昂昂,手持一柄大杆刀,厉声高叫:“齐将出马!”乃是张奢。邹坚领兵出城,排下五虎靠山阵。须臾阵圆。邹坚出马叫曰:“蝼蚁之辈,敢侵大国!”张奢骂曰:“弑君之贼,挠乱齐国,气杀孙子;吾今合四国兵来与孙子雪恨!”二人打话不定,二骑马交:
  一个冲翻凹